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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注意到这个小怪物的眼神了吗?”他向她说道。

“他的伯父在这间客厅里侍候了十一、二年,否则的话,我可以叫人立刻把他轰出去。”对德·克鲁瓦斯努瓦和德·吕兹这些先生们,她的态度表面看来非常有礼貌,实际上却同样令人寒心。她狠狠地责备自己过去不该向于连吐露那些隐情,尤其不该向他承认她对这几位先生们表示的兴趣不免有些夸大,其实那差不多是没有任何用意的。

尽管她的决心很坚定,她的女性的骄傲仍然每天阻止她对于连说:“因为是跟您谈话,我才觉得描述当德·克鲁瓦斯努瓦先生把他的手放在大理石桌上无意中碰了一下我的手而我竟没有把我的手抽回来的软弱表现,是一种快乐。”

现在,若是这些先生中有哪一位和她谈话的时候超过几分钟,就一定要找个问题来问于连,用这样的借口,将他留在身边。

她现自己怀孕了,欢欢喜喜地将这消息告诉于连。

“现在您还怀疑我吗?我这不是一个保证吗?我已经永远是您的妻子了。”

这个消息令于连大吃一惊,几乎忘记了他的行动原则。“我怎么能如此忍心,故意用冷淡无礼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为了我而毁掉了自己的可怜的少女呢?”只要她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即使理智向他出最严重的警告,他也再不忍心向她说一两句残忍的话了。虽然经验告诉他,这种残忍的话是维持他们的爱情所必需的。

“我要写信给我的父亲,”有一天,玛特儿对他说道,“对我来说,他不但是父亲,而且是朋友。因此,您和我想要欺骗他,哪怕只是一时,也是不应该的。”

“天哪!您要干什么呀?”于连惊恐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