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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系内能看到另外两个女性,一个是辅导员,32岁,人大哲学女博士(人民大学啊,哲学啊,女博士啊——我就不说她至今单身的事儿了);另一个是教大学语文课的老太,那天带孙子来上课,上课中间离开教室去接电话,一着急,一吼,连坐在后排睡得那个香的西藏小孩都醒了。语文老太说:“我带着他,谁也别想带走。你媳妇要去美国,你让她去qu qu qu u u u ……。”

所以,也不奇怪了吧?不算我自恋吧?情有可原吧?

我跟外语学院的女孩一个寝室,她们比较时髦,07年夏天开始有人剪去流行多年,不断演变的长碎,梳“沙宣头”,就是后面很短,两鬓较长,很像大耳朵的那种型;后来“oo”,那是头上蓬蓬,齐眉斩一圈椭圆形小刘海的短,后来连鞋拔子脸型的姑娘都梳这个“oo”了,同寝室的她们终于跟我谈了:“安菲啊,我妈都不梳大波浪了,咱能换一个型不?你不换也行,跟清华的友好寝室的联谊的活动,你就回避吧。”

我很生气,我很纠结。

我捧着我的《海底两万里》泡脚的时候想:我学习这个充满了男儿气概的专业,我留这个显老20岁的型,还不是,都是因为一个人。

我12岁的时候因为数学成绩好上了育才学校,就是各省都有的选拔特长儿童的那种畸形中学,说是一路六年念下来,别人考北大的时候,你能直接照量美国的常青藤,反正进去的时候谁也没提后来分流的事儿;于是我14岁的时候就分流了,数学反正是挺好,就是语文总也不及格。分流的意思是我不能直升本部的高中,得参加中考,就是说,我从特长儿童又被打回普通少年的行列里了。

我很生气,我很纠结。

中考前我也不看书了,不学习。

自己赌气游泳。天天。

也没人管我。我爸爸是军舰的舰长,一走几个月,他行驶的海域经常连电话信号都没有,我联系不上他,只能是他给我打电话。就上次通过军用通讯系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问我呢:“教你蝶泳,练得怎么样了?爸爸再回去带你去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