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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沿着官道而去的高家一行,兴高采烈里人欢闹马嘶鸣,留给乔庆的就只有怅然若失。

骄傲的少年转马头入京门的时候闷闷不乐,并且延续到家里也是这样,胸口和鼻梁中间都有什么堵住,仿佛云絮般找不到也就拨不开,随时制造出一团酸溜溜,最后化为新的闷闷。

他为什么会不如英哥呢?

祖父告诉他,龙哥前往准备开战,这未免坐实栾英是先锋官,栾英先去一年割级的功劳也仿佛多出新的含义。

庆哥既然当栾英是先锋官,其实就是占先的意思,可庆哥硬生生把先锋和在兄弟们中间占先分开,像一把无形荆棘,刺的自己鲜血淋漓。

他为什么会不如英哥呢?

祖父说,父亲说,那栾家这代不倒也不远矣;祖父笑父亲笑,清河侯还在妄图倒贴银钱拉知己,南阳侯临江侯府迟早有一天被这样掏空,到时候说一声倒比雨后泥屋还要快。

乔庆小小的年纪时,就知道京里有个绝交的世家南阳侯府,出门上街的千万小心被他家缠住,因为他家总想重建旧交。

这个时候他还懵懂,于是他懵懂的现身边有个人,就是栾家的人。

祖父说父亲说,这事情不合情理,栾家要倒的人家,镇国将军救他有何用处?居然还养在公主房里,栾家败类不配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