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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凝滞。

沈意疏看着刘是我忧伤的脸庞,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认识的前辈曾经说过的话:

“你看过《阿飞正传》吗?电影里有一句被用烂了的话,说有一种无脚鸟,除却死亡的时候,一生都在风里飞。练习生就是这样的无脚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道,于是只有一直在风里飞呀飞呀,最后飞累了决定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就停下翅膀从天空坠落,那个关于舞台的闪闪发亮的梦也就死掉了。”

那时候她练习时间还不长,尽管周围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但热情和冲劲却是最高涨的时候,一门心思盼着升入a班,所以对前辈的这番话并不怎么苟同。直到后来看过太多人的眼泪和憾恨,才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每只鸟都妄想着飞上云端,但大多数到头来却只能在风里蹉跎了心气。

练习生都渴望出道,但这其中真正有实力够资格站上舞台的少之又少,而经过了漫长的联系生涯终于成为出道预备役了,出道却被推迟,任谁都会想不通的吧?

这么一想,沈意疏突然就能理解刘是我了。

没有发脾气没有干任何踩过线的事,仅仅是独自舔舐着悲伤继续拼命练习,沈意疏简直想立刻给刘是我颁发一面锦旗,上书“优秀练习生”五个大字。

“今天接到孝定xi的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想应该怎么开解你,但现在我想没那个必要了,你的内心比谁都强大。”沈意疏说,伸出双手比了两个大拇指,“至于要不要做/爱豆这件事,你看你那么难过的时候都还在练习,可见是真的热爱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说实在的,你每次说的话都能让我觉得很有道理。”刘是我的表情稍微明亮了些,眼睛弯弯露出一个笑,“念大学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那倒不是,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就像我之前。”

刘是我好奇心起:“你之前什么?”

“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被告知不能入选首批rookies的事,差不多就意味着我不能在新女团里出道吧。”

沈意疏把那段经历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刘是我。现在回头再看,她会觉得那时的自己有点脆弱和自大,似乎被不能出道的消息冲昏了头脑,自以为躲起来就能够把所有事划进自己可以处理好的范围内,这样反而却让朋友们更担心了。明明是成年人,但处理问题却一点都不见成年人的理智,还是有很多不足啊。

“你这完全不过分嘛,要是知道自己不能出道,我可能会去汉江边上买醉,酒喝光了就从桥上跳下去。”

沈意疏眼皮一跳,这位女士你怎么回事?从哪里沾染的芝加哥恶劣习气?

(徐英浩:??????为什么突然地图炮!)

“我都不知道你来找我排舞的时候竟然怀着这么沉重的心情,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你有事都不愿意告诉我?还是你现在有了队友就把我这个朋友给忘了?”

刘是我越说越激动,巴掌小脸在沈意疏眼前极速放大,睫毛根根分明清晰可数:“你以后有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就恩断义绝,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见面了!”

沈意疏:……

“好好好,有什么全都告诉你,是我大人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