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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刑兄脸上只抽动了下,就当是笑过了。而另一人又忍不住道:“既然如此,为何张兄会这么说呢?”

张兄喝了口茶,这才缓缓地道:“这正是张太岳高明的地方了。此事大家都盯得这么紧,若他派了自己人去查,朝臣会如何议论?就算最终查明案情,只怕大家都要说其中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张太岳就只能找一个与自己无牵涉的官员跑这一趟了。而郑方的奏疏两位也都看了,他分明是要将此次舞弊案往大了闹,这又是张太岳不希望看到的。既要把案情尽快查明不使其扩散影响自己,又要让朝臣信服,张太岳能用的人可不多哪,这个钟裕确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也明白,如今朝廷看似被他全盘掌控,可如你我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他也不能不谨慎哪。不然,为了不让舞弊案的火烧到身上,张太岳大可独断专行,派员处置的。”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二人才明白了问题所在,连连点头:“张太岳确实了得,竟在短短时日里就把事情办得如此滴水不漏。”

“短短时日?你们也太小瞧他了。以张太岳的才智,只怕这事他才知道就已有了这样的决定了。不然他怎能在先帝众多师傅里脱颖而出,又怎能轻易就把高新郑斗倒呢?我们既要与他为敌,还是要尽量的小心才是哪。”张兄一脸郑重地说道。

其余二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更显严肃,频频点头。随后,刑兄才又道:“如此看来,在此事上我们是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了?我们也做不了任何事了?”

“在这事上,我们确实插不上手了。钟裕去了,一定会秉公而断,不会偏帮任何一人。但却也不代表我们做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