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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杨震并不是太兴奋。在县衙里一段日子,他已知道就这么扑腾实在难有出头的机会。这毕竟是文官的大明朝,除了科举上来的官员,其他人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了,更别提他这么个起于市井的衙门胥吏了。唯一算不错的就是原来拮据的生活是好了不少,无论是薪俸还是其他的收入来源都让他不必再为生计愁,反而可以帮衬两个兄弟一把。

这天一早,杨震像往常一样进了县衙,现许多人都冲自己笑得有些古怪,似有讨好的意思。这让他大为不解,可还没等他抓住一人询问缘故呢,在伍县令跟前伺候的一个小厮就跑了过来:“杨都头,大人叫你去二堂一见。”说着也是冲他暧昧一笑,让杨震的汗毛都有些树起来了。

既然大人相召,杨震立刻就赶去了二堂,那里是知县真正办公的地方。除了每月几个特定的日子知县会贴出告示准人诉讼,并在大堂给予审断外,其他时候知县老爷还是多留在二堂的,他也不光只是审理案子这一项工作,举凡县里的税收、劳役、田耕等等事务可都是县令必须做好的。

“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急着召见有什么吩咐。”杨震见到伍知县就行礼问道。

“啊,是杨震啊,免礼免礼!”伍知县正看着一份公文,见是杨震到了便笑着摆手道。他这笑容也叫杨震有些觉得古怪,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见了自己都是一个劲的笑,但他还是谢过起身。

“杨震哪,你在县衙虽然时日不长,可确实帮了本县不少,说起来本县还没有好好赏过你呢。”伍知县继续说道,显得很是客气。

“卑职身在县衙,领着俸禄自然该尽心办事。”

“话是这么说,但要是功而不赏,却叫其他人怎么看待本官呢?喏,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将来再有表现本县还有厚赏。”伍县令说着,把桌上的一封银子往前推了推,示意杨震接下。

“这就是他们对我笑的缘故?”杨震想想又不太对,但还是把银子收下了。随后,他又想到一点,有些担忧地道:“大人,您不是想开革了卑职吧?”

“开革?哈哈,你都想到哪儿去了。像你这样能干的下属可不好找,本官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对了杨震,你可有表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