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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的笑容僵在脸上,正要谢罪,叶蝉却已转向了青釉:“青釉你去,把府里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叫过来。”

青釉一哑:“那老爵爷和老夫人那边……”

叶蝉咬咬牙:“也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说,晚些时候去跟奶奶赔罪!”

她从来没这样过,在跟了她大半个月的青釉看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见她认真,青釉反不敢像平常一样拿她当小姑娘看了,她匆匆一福,恭敬地应了声“诺”,立刻退出去办差。

皇宫里,御前侍卫操练的箭场旁边,几个老资历的侍卫正在茶间里休息,边喝茶边看着在烈日下站桩的少年叹气。

眼下是已入秋了,可天气还完全没凉爽下来,下午这会儿日头毒得很。谢迟刚站了一刻,衣服就已尽湿,淋得脚边一圈的汗。

一个年愈三十的侍卫就摇头说:“唉,你们说这小子这么拼,是嫌命太长吗?”

旁边的同伴瞪他:“积点口德好吗?人家才十六岁,招你惹你了?”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之前那个讪讪笑了两声,“我就想说,我要是他,就跟家里安享爵位,不来受这份儿罪。而且我就不明白了,来御前侍卫里头历练的宗亲,我见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人家都是走个过场,他怎么真往死里练自己啊?”

昨儿头一天就把半条命练没了,今天竟然还按时按点的来?初来乍到又体力不支,练射箭时脱靶的次数多了点,被负责箭术操练的百户大人罚站桩半个时辰,他也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不然以他的身份,百户大人怎么也得给三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