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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晰道:“也未必是因为废后一事,周子仁在朝中多次反对睿王为储君,武帝素来喜爱睿王,心中不免记恨。”

贺兰春讥笑一声:“睿王文不成武不就本就不配储君之位,武帝焉何喜爱睿王,不正是因为他是萧德妃的儿子,萧德妃不过是一歌姬,虽得武帝宠幸可其身份却低贱,睿王乃是奴子,本就不应立为储君,周子仁的话又何错之有。”

“慎言。”贺兰晰伸手捂住她嘴,这话可能是乱说的,若睿王是奴子,那新帝恭又是什么。

贺兰春不以为然的拍开贺兰晰的手,撇了唇角:“怕什么呢!如今已不是仁帝在位期间了。”说完,贺兰春咬唇一笑,眼中带了几分快意:“如今秦家江山摇摇欲坠,可不就是仁帝的报应,当年姑祖母在位时三王可敢生出不臣之心,仁帝在位时若能压制住三王,也不会叫他们的子孙滋生出今日野心。”

贺兰晰闻言一笑,懒洋洋的用左手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道:“你就知姑祖母在世三王之后不会滋生出野心?”

贺兰春闲闲的换了个姿势,用手托着腮,笑吟吟的道:“会不会且不说,敢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昭示野心我却敢说一个不字,当年姑祖母在位便是手握重兵的三王都不敢越轨行事,更何况是如今这些小子们了。”

贺兰晰大笑,眸光闪了闪,之后转了话锋,于她说起了佛经。

贺兰春素来不信佛的,只是每个月都会到华严寺住上三两日,只因寺里有个年轻和尚竺兰是她大伯父名义上的幼子,只是他幼年时便出了家,与贺兰家联系甚少,是以并无多少人知晓他的存在。

贺兰春每每来华严寺都要寻这个堂兄讲经,今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