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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能够用的是什么人呢?正当我为此而冥思苦想,依旧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几个陌生人横空出场,伴我至今的班底终于开始组建了起来。

我这一生中,伤害了很多很多的人,有些是刻意为之,有些是无意造成,有些是不得不做。但是,我很少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做过了事情之后心怀愧疚的那是好人。而我,从1989年开始,就已经是一个臭名远扬的坏蛋了。我伤害别人,是因为我不想被别人伤害。这就是一个坏蛋应该拥有的唯一的生存逻辑。一直让我心怀愧疚的只有五个人,王丽是第一个,雷震子是第二个。

正式与雷震子打交道是在我与将军吃饭,许下了帮他的诺言之后的某个晚上。但是,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很多次地听过这个人了。

因为,没有人不认识他,在当时的九镇,他实在太过于独特。

雷震子不是九镇街上的人,他出生于九镇旁边一个叫做虹桥的乡里,我甚至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身份证上的具体地址,虹桥乡红旗大队向阳小组105号。

他也并不姓雷,他的姓就像他短暂的一生那样平凡而普通——张。之所以叫做雷震子,是因为他那一头绝无仅有的牛逼型。

80年代末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个地方,从市区到县、镇,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子都烫起了那种极大极卷的型,就像现在是人不是人都喜欢挂条拴狗的金项链装大哥、装老板一样,烫卷也是当年显示一个年轻人最牛的标志。

当年我也做过这种丢人的事,不止是我,何勇、皮铁明甚至唐五,我们周围的兄弟都烫过。

雷震子就是将这种型扬到极致的佼佼者。他本来就是一头自然卷的头,而且脑袋顶部的头天生就比两边少一些。烫头的风气流行起来之后,这哥们还嫌自己的卷不够潮,又专门跑到“香港廊”去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