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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嵘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停留在了手上的那只白皙滑嫩的脚丫上,片刻后手微微擦过她脚底心,似乎在感受着那里的触感。淡梅觉着痒,想再往回缩,但他非但不放,反而开始揉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

生理反应有时候大约真的能压倒一切。虽然淡梅一点也没笑的心情,但通过脚底神经传来的那种触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徒劳地想摆脱掉这种来自于他的叫人不得不笑的折磨。

他似乎有些喜欢看她这样笑着无助的样子,直到淡梅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讨饶,这才松开了她脚丫,分握住她两只脚踝,将她整个人沿着光滑的桌面一下拉出了桌子边缘,半个身子悬空,双腿被分开盘在了他后腰上,感觉腰肢下一凉,原来他已经完全扯开了她那里的遮蔽,一个挺身便挤进了些。

淡梅闷哼了一下,嘴里又反射地出来了一声“不要”,只这回却是有些支离破碎语不成音了……

书房外门廊上候着等自家大人和夫人出来好收拾屋子熄灯火去睡觉的那婆子一直等到了亥时中还不见动静,只里面烛火还亮着透出些光。等得不耐,便大着胆偷偷摸了过去想探个究竟,刚靠近,便隐隐听见里面似是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声呻吟,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多留,蹑手蹑脚地回了原地,自个捂住了嘴偷笑几下,这回却是睁大了眼守着,连只夜猫也是窜进不去了。

书房里,淡梅最后无力地趴在那张用天台山野藤编就的长禅椅上一动不动时,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怀念自己那张铺了厚厚锦褥的床榻了。

第二日一早,淡梅睡得似醒非醒时,觉着自己身边那人掀了被子下去了,晓得他要去赶三天一次的大早朝,勉强撑开了眼皮,见屋子里还黑漆漆的,只隐约见到个人影。原先春夏时节此时已是有些晨曦透窗,如今夜长昼短,瞧着便仍似深夜了。自己还困得要命,便装作不晓得又闭上了眼睡了过去。片刻后隐隐约约却听自己耳边响起了个声音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叫丁大套了马车今日送你去探望下岳丈岳母?”

淡梅一下睁开了眼,这才瞧见屋子里已是亮了灯火,徐进嵘整整齐齐穿了朝服,正掀开帐子站在床榻外看着自己,面上似是带了丝笑意。见她不应,便起身道:“你若不想去,那便算了。”

“要去的!”

淡梅一下脱口而出。这半年,除了前次秦氏过来探望下,此后便都未再见过。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自然也不好随意自己回门,只在中元秋社时收到过些秦氏命人送来的节礼。早就有些念想了。昨夜初听那消息时,便是立刻萌了回去娘家看下的心思,只他未提,自己这才忍住没说的。方才突然听他这么说,只是太过意外,这才没应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