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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逗弄徐绍,她也不喊“徐公子”,而是“绍哥哥”了,两人均为发觉。

为了转移话题,徐绍扬了扬手中提着的包袱,指指江春的书桌,她忙让了他进去。

待他打开那裹得胀鼓鼓的包袱,拿出厚厚一大摞纸来,道:“喏,我那日往古学录处去,他正好要将些废旧纸张烧了,见着我就赠与我了,正好我一人也用不完,赠与堂弟他却用不上,就拿些来与你,练字倒是正合适。”

徐纯那家伙确实用不着,但他徐绍……怕是也犯不着用废纸的吧?小江春猜他这般说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照顾自己的面子罢了。

——还真是才将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了啊。

直到徐绍出了学舍门,江春都在想,上次的鸡汤,这次的废纸,在徐胡兄妹俩不过九牛一毛、举手之劳的事儿,但不是谁,都能让别人从身上拔根牛毛的……要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翌日,江春直到了学舍,才见着胡沁雪,原是她家中祖母做寿,叔叔婶子几个从汴京回来,需小辈陪侍一旁,昨晚就未来学馆了。

因着是月试后第一次上课,估计是学生卷子太让他老人家失望了,张夫子一进丙黄班的门,就在叨叨“债主们”将知识还给他了。见着徐纯几个在后头讲小话的、会周公的,提着耳朵站在门口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课后才得转回座位。

不过众生早已忘记关注这第一次被罚站的同窗了,因为门口白纸黑字地贴出了第一次月试的成绩和排名。

每一个班的成绩均贴在自个班级外头的墙上,不止本班学生能见,就是外班的也能瞧见。江春倒是无所谓,反正已成定局了,她已找好借口安慰自己了:若考不好,那就是自己刚入学,没发挥好;若考好了,那也是仗着上辈子三十几年的便宜,总之一次考试说明不了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