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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眼睛,瞧见一帐篷人都挺尸一样不说话,于是想着胖子平时是怎么调动气氛的,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士气低落成这样可不行,我于是清了清嗓子,准备学着胖子的样,先来一段毛主席语录:“咳咳……咳!”刚清完嗓子准备开口,路人甲将脸转向我,冷冰冰的蹦出一句:“喉咙破了就别屁话,听的我心烦。”

我顿时有一种冲动,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吼一句,你他娘的喉咙才破了!当然,这只能想象一下,我光是想想他对毛球兄弟用的那招黑虎掏心,我的心脏都跟着疼。

我决定学习闷油瓶,潇洒的无视他,淡淡瞟了路人甲一眼,我直接将目光盯向帐篷顶,路人甲明显被咽到了,盯着我半晌没转头。

经他这么一打岔,我调动士气的心情也没有了,盯着帐篷顶看了一会儿,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纷纷冒进脑海里,弄的我心烦意乱,索性准备再睡一觉,刚缩回睡袋里,秀秀忽然扯了扯我的睡袋,道:“这风真的很大,鬼哭狼嚎的。”

我心道,这小丫头是傻了还是怎么的,翻来覆去怎么就这一句话?经她这么一说,我不禁侧耳倾听,耳朵里全是风呼啸的声音,像鬼哭,又像狼嚎,我心道:秀秀这形容词用的还真不赖,不愧是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女性。正想着,心里忽然一惊……这声音怎么不对劲儿?

若说风声,这狼嚎的声音,也太正宗了,还带着颤音?

我看了秀秀一眼,现其他人也神色严峻,显然也现了不对劲。小花从睡袋下摸出了一把小冲锋,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其他人跟我出去,秀秀和吴邪,你们留下来看着他,呆着别出去。”他指了指那个德国人,这家伙被绑了几天,身上全是乌青捆绑的痕迹,连秀秀看着都不忍心,因此睡觉的时候,只给绑了手,其他绳子都撤了。

我听出小花这明显是在保护我,心中想着就憋屈,在斗里的时候,闷油瓶跟胖子,总把我当个娘们一样,也怪我自己窝囊,没什么本事,总得被人护在后面。

如果说我这几年里,最痛心的是什么,恐怕还是在张家古楼那一次。那一次我们三个被密洛陀困在山洞里,当那些东西快要钻出来时,闷油瓶把我往安全的地方一按,胖子也吩咐了一句躲好,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