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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脸,任凭泪水长流。就这样走着,并没有向东走回家的路,而是朝相反的路走去。

秋天快来了,该是硕果累累的时候了。她却独自一个人,找到了傅家的一些收古董的老朋友,将自己父亲仅剩的一只前清翡翠珐琅鼻烟壶和母亲的几件饰拿去变卖了,但是这些和巨额的欠债比起来,仍然是杯水车薪,还差的很远。

冯友源急匆匆地回到北京,并没有回到宾馆里休息一下,便直接到了店里。他这次回杭州是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杭州的丝绸厂原材料断了,他跑了一趟广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替代品,而且最近从国外又进口了新机器,织出来的锦缎比原来的更加鲜亮有韧性,易于保养清洗。现在就缺的就是花色设计人员,有灵性的主创人员才会给未来的丝绸之路锦上添花。

妻子过世以后,唯一的女儿也去了法国读书,由于自己还有这些饱满的事业,便没有觉得寂寞。说不出为什么,自从见过那个满族姑娘后,自己一度平静的心里开始起了波澜,他深知自己这是有些痴心妄想了,也曾一度想忘记那张清丽的面庞,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坐在办公桌前,听经理库寿山汇报最近的经营情况,北京城里永远不乏讲究生活的人,这丝绸自然也卖得不错。他并不担心这丝绸的销售,只是没听到伊杭的消息,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库寿山,您也是满人吧?可认识那叫伊杭的姑娘?”

库寿山悄悄抬眼,观察到自己老板的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期待,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怕是掩盖不住了。

“伊杭是我们在北京的唯一分销商,我走前不是告诉你吗?一切都要优待,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落井下石,在人家最危难的时候踹了人家一脚!”

冯友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恨不得将自己眼前的烟灰缸摔到对面这个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