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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后,谢良媛和谢雨离赤着脚,被领到一间简单的厢房。

两人面对面坐着,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棉裙,侍候她们的医女说,这衣裙全是消过毒,包括寝房,也是消过毒,让她们尽量留在寝房内。

医女离开,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消失,寝房里安静得近乎诡异。

尤其是谢雨离,神情一下变得无措,先是无意识地伸手拿茶壶,想泡杯茶,谁知道倒了半天,茶壶里一滴水也没有,这才想起,医女说过,从今晚开始,她和谢良媛所有的饮食都由医女安排。

仓皇中瞥了一眼谢良媛,发现她低着头,乖巧地坐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方稍吐了一口气。

可这里没有皮影,谢雨离不知道该如何伪装她的紧张情绪。

而谢良媛也在纠结,该不该与眼前的女子相认,她不着痕迹地看着眼前的妇人不停扑闪的眼睫,她甚至可以从中读出眼睫后急剧不安的孔在收缩。

南宫醉墨可以把一个正常智商的人豢养成一只兔子,必定费了一番心思,所以,那个谢良媛身体上的父亲,肯定不愿养在手心里的宠物,突然有一天,长出两粒尖牙。

那谢雨离呢,她是否愿意知道,她一直活在虚幻中,或许是说,她愿不愿意从迷雾中走出来,接触这现实的世界,让情商与智商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