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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有了全新出炉的苏氏四条,加之念着男人伤势而推后的幼儿教学时间,苏景言总算有了不用再被自病号气得火苗乱窜,也不用被一堆熊孩子烦的的一段平静时光。

作为尽职尽责的剑医,苏景言每日清晨查房一次,询问病情、记录于案,再送去随着病情变化而更新的汤药;每日中午换药一次,这个时候男人通常会毒,苏景言再顺便助他调息,然后手把手喂食一丁点力气也不剩的病号;每日下午他则会埋头药房,根据典籍和记忆,捣鼓出某种配方,煎煮后赶天黑前让男人服用,他则根据观察回来的临床反应,调整药材的剂量和成分。

如此,待到第四日傍晚,苏景言松开男人的手腕,抬头转向他,因为心情很好,而眉眼微含笑意:“明天开始,你可以下地稍微活动筋骨。你身上的毒,我也已有对症解法。之后只要按时服药,再静养一月,便无大碍。”

正在侧耳乖乖听医嘱的男人猛地看向苏景言,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反倒是本该有的欣喜,隔了好半晌,才在眼底泄露出些许。

确认对方成功接收了自己的意思,苏景言起身,顺手整了整他坐过后在床铺上留下的褶皱,走到一侧小几上拿起堆叠的空碗。

身后一声人体落地的沉响,苏景言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全身赤|裸、单膝跪地、头颅低垂的男人。

屋外残阳斜照,血红的霞光穿透窗纸,拉长男人即使跪地,也依旧笔直挺拔的身姿映射的倒影。

“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力,严肃认真,“只是在下今日无以为报,他日先生若有吩咐,在下定当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