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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湖边起了阵阵涟漪,草丛中有阵阵悉索声,一根棍子往我身上戳了戳,见我没动,又用力地戳了戳,我不耐烦地抖抖耳朵,抬头望去。月色里站着个衣着褴褛,脚踏破鞋,背着背篓,脸上缠着大块灰布的乞丐,浑身都破旧得不成样子,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明晃晃的漂亮。

他见我还活着,便放下棍子,走过来,拾起丢进背篓。又用葫芦装了点水,一瘸一拐地走进深山的破庙里,生了堆火,架上个破口的瓦罐,烧起水来。

我听说中原南边,有吃猫的坏人。但我现在所处的洛阳,地处中原,除饥荒年份外,还没有这种混蛋,这乞丐八成是饿疯了,见肉就想吃。结果堂堂黑山之主,没死在毕方鸟手上,倒死在乞丐腹中,简直荒唐笑话!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脑残,随便去找毕方这种克我的神鸟挑战。

天下没有后悔药。

猫死前都要离开故里,不让熟人看见。洛阳风景秀丽,也算是好归属。

只是天下好鱼还没吃遍,让我死得有些懊悔。

乞丐烧开了水,从贴身小布包里找出些花椒和盐,放进去调味,待沸腾后,盛出半碗,尝尝味道,然后丢了几块干净的破布进去洗,我看得莫名其妙,猫煮破布的味道好吃吗?

“乖乖的,不要动,”他绑住我四肢,找出把小剃刀,三下五除二,把我身上烧焦的毛统统剃掉,用放至半温的盐水清洗伤口,盐入伤口,痛得我声声惨叫,要不是没妖力,四肢被绑,非得挠他个满头花不可。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后,他总算放开我的爪子,从背篓里拿出点草药,捣碎后涂上我的患处,清凉的感觉,压住火燎的痛楚,让我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再用布条把伤口绑上,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说,“小猫咪,坚强点。”

肉到手不吃,倒给肉治伤?此人定是个傻的。

我悬着的心瞬间松了下来,好奇地打量这个傻瓜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