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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项城沉下脸,危险地眯起虎目。粗粝的指腹沿着她光洁的脸滑下去,在她的颈前摩挲。

阮唯以为他会掐下去,不自禁绷紧了身躯。

时间在两人的对峙中流逝。

半晌,卡在脖颈上的指腹离开。

阮唯泄了口气,犹如在冷水里泡了一遭,汗湿夹背。

“她死了。”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随着死亡会归于沉寂,荣项城的语气很冷淡,平铺直叙,在阮唯听来,却凉薄得动人心魄,“我没有那么多闲情回忆一个死人。”

见阮唯惊疑不定,荣项城抬起她的脸仔细描摹,眼神意味不明:“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阮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怪物,先是惊疑不定,渐渐趋于平静。

同意和他一起回国时就想到了,这场婚姻关系注定是不对等的,她为了孩子,他为了不知从何而起虚无缥缈的感情,两人理念不和习惯不和,随便一件小事就能闹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