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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如何?”顾长生微仰头装不懂看他,每回她装着不懂缠问题的时候,都能把人耐心磨得分毫不剩,气得半死。平常,也正是这么对顾荧。被磨得恼了,顾荧才不来扰她。

而许琰却并未回答顾长生的“如何”二字,转过头去往前走。他自是看得出来的,这小妞在别人前一个样子,闹腾还有些淘气。在他面前,又是另一个样子,规矩安分。怕是因着他的身份,防着他呢。

走了一阵,见四下无人,许琰才又说:“不必拘着规矩,你待我若常人便可。”

顾长生道:“不敢。”

许琰有些气结,停下步子看了顾长生一阵,复又迈起步子往前走。顾长生随他停了,又随着跟上去,总之不多话。

这么点大的孩子,且不该有多少心思。若是大的,许琰还可去猜。就这么点,便是叫他猜,又能往哪里猜去?想来想去,还是一件,身份问题。这么与他生分,当真是有些没辙且懊恼的。

两人就这么在院里随处闲逛一会,顾长生当个小东道,跟他说这个是谁的院子,那个又是谁的。一路再走到万星楼,上楼开窗观上一番顾府大花园里的景象,此处乃顾府吃酒看戏观景的好地方。许琰站于窗侧,顾长生在他旁边,踮着脚却只有一个头能越过窗框。

许琰看了一会窗下风景,便转头看向顾长生,半天开口道:“何故如此生分我?”不过是想开个话头与她拉近关系。都说小孩儿好哄,他这会儿竟不觉顾长生有一丝好哄之处。浑身散发的不让靠近的气息过浓,当真叫人头疼。

顾长生瞧着窗子外头的风景,却道:“没有呀,五皇子怕是想多了呢。”

得~开的话头就这么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