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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颇为诛心,似乎是在暗指谦王有做戏的嫌疑,一时之间,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天家父子之间的那些龃龉和争执。

这一次的意外,不管是是谁在后头下了黑手,但谁都没讨着好,反倒是平时不大被帝王待见的三殿下,悄无声息入了帝王的眼。

先帝冥寿后几日,三殿下梁玢再一次被召到父皇宫中,殿外以外趾高气扬的太监们,如今皆是卑躬屈膝,笑得谄媚无比,迎着他进去,“殿下快快进去吧,陛下等着您呢。”

梁玢看看仿佛换了一张脸的太监,默不作声进了宫殿。

殿内一眼望去皆是明黄色,明黄色的帷幔,明黄色的烛光,就好像空气中都带着令人觉得压抑的明黄。

“玢儿。”梁帝朝他招招手,喊得亲热,唤他过去。

梁玢走到帝王跟前,发现他正在批阅奏章,他虽然从未参与过朝堂之事,但也知道,父皇早就把批阅奏章之事交给了兄长太子,可是如今,看这阵势,他似乎是收回了这项权利。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似乎从先帝冥寿那日出事起,父皇同大哥、二哥之间便仿佛有了龃龉,少了大哥和二哥在跟前伺候,父皇仿佛好像发现了他这个小儿子一般,总喜欢把他唤到跟前。

“父皇。”梁玢低沉着声音喊了一句,他不习惯同大哥和二哥那般神采飞扬、大放异彩,他总是显得没什么存在感。毕竟,在宫中,一个皇子不受宠,没存在感比有存在感要活的容易些。

梁帝搁下朱笔,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如今也长大了,还成日带着珩祉往文英阁跑,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