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阿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总之高晏身份特殊,现在又多了个高应迟,不到万不得已,动不了她。”赵敏仪下了最后的结论,“只不过这个高晏确实有点让我意外,想办法在她身边插个人吧。”

“你要把她走成死棋?”

“一切都是为了国家。”赵敏仪眸光微抬,原本勾人夺魄的水目此刻情思全无,只余些许的悲凉,“为了国家,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如果有一天,战争的胜利需要我的命,我一样会义无反顾。”

沈恪难得抬了眸,深深地凝了眼赵敏仪,而此时赵敏仪已经恢复了常态,起身朝他莞尔一笑,“走了。”

“没有牛角梳啊,下次再来你家布庄看衣服吧。”沈恪听见赵敏仪的声音从前厅传来。

高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了,身上也换上了平日贴身穿的睡衣。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左手正挂着点滴,目光从手背往上移去,床边的皮质小沙发上,司渊正阖眼小憩。

现在应该是晚上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偶尔有树叶擦过南边整面落地窗,发出簌簌的声音,显得屋里更静了。

司渊就这样以手支颐静静地倚着沙发的把手,精致的眉眼静静地接受月光的亲吻,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上泛出柔光,精致的脆弱感扑面而来。

高晏没打算唤醒他,但似乎是有感应一般,司渊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紧接着一双丹凤眼狭然眯起,似乎是还没睡醒,眼里雾蒙蒙的少了凌厉的生疏感,淡墨似的瞳仁转了转,宛如幼兽般惹人怜爱。

“醒了?”静谧的房间里二人同时开口,高晏一愣,失笑道:“我这是睡了多久,屋外好静,这是已经要迫近凌晨了吧。”

司渊一反常态,在高晏说话间目光紧紧地跟随她,仿佛稍有不慎她就会消失在他面前一般,被这般注视着,高晏也觉着有些不自在,“你…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渊忙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清冽的嗓音中带着显而易闻的沙哑。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高晏颇有些意外,不过那个黑衣男人下手确实重,她当时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摔散架了,不过现在看看点滴上吊着的葡萄糖,自己全身上下又无一处石膏绷带,不得不直呼自己命大,竟然只受了些皮外伤。

环顾了一周,又见司渊迟迟不抬起头,高晏潜意识就觉得他不对劲,凑上前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司渊抬头对上高晏晶亮的目光,复又垂下头,十指交叉悬在腿间,看起来心情颇为沮丧。

“抱歉。”司渊哑着嗓子开口,“是我不好。”

话间他左手的大拇指无意识扣着右手的虎口处,即便光线微弱,高晏也能看出虎口处被他扣破了一大块皮。

高晏以前听人说过,心理有缺陷的人一旦面对一些紧急的突发情况,确实是会出现自残情况的,就司渊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就是有这个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