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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过生日时,我总喜欢和唐松年去商场买当季最贵的巧克力。

我和唐松年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在同一所学校,恋爱了三年后,我们回海城结婚。算来,我和他认识已有整整十年。但现在,他是我的前夫。从法律上讲,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捧着巧克力盒,匆匆招了一辆车。今晚……还是找家便宜的旅馆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就去找工作。

我家的房子车子都被法院拍卖了,离开父母墓碑前的那一瞬间,我曾想过去前夫唐松年家里借宿一晚上的。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他在我刚入狱的第三天就找律师和我离婚,还在我失去父亲那样痛苦的时刻。这样薄情的男人,我并不想再见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都是现实的,我也并不怪他。

墓园地处苏城西郊,看着西郊街道零零落落的建筑和破旧的旅馆,我下了车,随便找了一家旅社。就是在这家旅社的茶水间,我遇到了一个叫楚红的姑娘。

她是外地人,来苏城打工两年了,房东家拆迁,她一时找不到房子,就来旅社临时住几天。

楚红说她工作的地方在本城一家娱乐会所。她在里面当前台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