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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人很好,虽然须皆白,但精神矍铄。他穿着中式的月白唐装,又威严又亲切。他见了我,很高兴,问我叫什么名字。

“何槿楦。”

许老爷子就说这名字好。他让我跟他的孙儿一样,也唤他一声“爷爷”。

许晋阳在一旁,一直傻呵呵地笑个不停。我没想到,我和许茂山很投缘,可谓一见如故。他领着我,在他的院子里四处观看。我见他院前屋后,不是栽了竹子,就是种了芭蕉,反正全是花花草草。老爷子是一个会生活的人。从他屋里的陈设就可现,他的兴趣宽泛。古玩、字画、琴棋……应有尽有。

我就信口念了几句诗。我一直对唐诗宋词感兴趣。上学时,也选修过中国古代文学史。我念了几句王维的诗,老爷子大为高兴,兴致勃勃地,还和我聊上了。我和他从诗经扯到元曲。许老爷子很能侃。他说他喜欢苏轼,问我熟悉苏轼的词吗?

我就点头,说苏轼的词儿以前我都背过。

许晋阳站在一边看着我们聊天。他从高中起,就去国外留学了,于中国的古典诗词了解不深。他没什么兴趣,但装着饶有兴味。

许老爷子带着我进屋喝茶。他叹了一口气:“你爸爸是个好人啊,他是被奸商骗了。二十年前,我们同乘一架飞机去西藏,我在飞机上犯了病,你爸爸恰好的座位恰好在我身边,这一路都是他照顾我呀。”他告诉我,有什么困难尽管和他说。“槿楦啊,你如果想开个公司什么的,尽管告诉爷爷,爷爷给你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