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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出了城,来到江边,沿着江岸,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城东的邗沟。远远的看到吴王祠,桓君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吴王祠前,静静的站着。

“阿啸,我姓桓,名远,字玄伯,曾经是吴国的将军,曾经统兵万人,是吴王麾下最年轻的将军。初授将印的时候,我只有二十三岁。”

梁啸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了。不过,由桓君嘴里亲自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只是他没想到桓君这么年轻就做了将军,那他现在最多也就是四十出头,可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苍老。

“吴王起兵的时候,我提议说,吴多步兵,利涉险,汉多车骑,利平地。欲夺天下,应先据洛阳,食敖仓之粟,据山河之险,然后号令诸侯。”

梁啸暗自吃惊。这招够毒的,简直是一剑封喉。当时汉景帝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就采取晁错削藩之策,各诸侯王对朝廷离心离德。一旦控制了洛阳,把汉军堵在函谷以西,与山东诸侯联盟,就算无法攻入关中,也能半取天下,至少不会像后来那样一败涂地。

桓君能有这样的见识,可见不是匹夫之勇,难怪刘陵不远千里的赶到广陵来请他。

“吴王为什么没采纳师傅的计策?”

“吴王麾下的老将说我太年轻,只适合冲锋陷阵,不知大计。”桓君苦笑一声:“吴王采纳了他们的大计,受阻于梁,又被周亚夫断了粮道,三月而败。”

“这帮老将,误人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