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因此原本是想试着以我的观点和立场说服她的,但到了后来,我仍是不得不选择妥协,因为如果光是老姨一个人的坚持倒也算了,问题是一院子的人都帮着她劝我走,那我若硬是要非坚持留下来,反倒是不懂事了。

更何况,舅舅和舅妈也为了这个犹犹豫豫地过来跟我商量。

看他们一脸难以隐藏的尴尬和担忧,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们太过为难的好,便只能答应当晚就离开,等到过了‘风头’以后再回来。

算算时间,兴许应该还能赶得上丘梅姐和婶子的百天。

大抵也是很清楚地能感觉到我离开时心里那股闷气,所以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时,前半段路程,我舅舅都没怎么敢跟我说话。

直到车进了国道,路上车少得开始让人感到沉闷,他的话匣子才渐渐打开。他对我说,“北棠啊,我知道你从小差不多都是你叔他们两口子带大的,所以特孝顺他们,但这件事上你真的不要怪咱们太迷信。”

对于他这话,我没说我到底怪是不怪,只回了一句,“我参加不了丘梅姐和婶子的五七了。”

这句话叫舅舅那张黝黑的脸红了好一阵。

也因此又沉默了好一阵,然后用力吐了口气,才又再对我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要怪的话,就怪我们好了,别去怪老姨。老姨人实诚得很,也的确迷信得很,但全村上下现在就数她对这种事最懂,最有讲究了,所以……”

“再怎么讲究,难道这么多年,葬过那么多次人祭过那么多东西,就真的从没有人从井里取出过什么来么?”有些话,在别人面前难开口,在自家人面前说出来总是比较容易点的,所以我忍不住打断舅舅的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