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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呢,莲婢。别怕,你只是做了个噩梦。”沈绥轻轻呢喃着,一边探手握紧了她的手,扶她坐起来,将她整个拢进怀里,心疼地抚摸她的后背。

“我做了个可怕的梦。”张若菡窝在她怀中,攥着她的衣襟说着。下意识觉得自己方才做的梦似乎很关键,她觉得自己必须得与赤糸说。可梦已醒,立时忘了大半,趁着还有一点记忆残留,她断断续续描述道:

“那是……大漠,黑沙暴,乌鸦,还有……迷宫。我看到了……一个黑袍人,戴着鬼面的黑袍人,他掐我的脖子,要杀了我。”

沈绥听她描述,登时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知道,莲婢定是因为在江陵悬棺崖畔,那个夜晚,经历了极大的恐怖,因而留下了阴影,才会做这种噩梦。那个黑袍人,她的记忆也很深刻,只是仅仅遇到过一次,此后再未见过。

“那只是梦而已,忘了吧,莫要烦心。应该是因为方才你睡得姿势不对,被子勒了脖子,我替你松开了。”沈绥安抚道。

“不,不,赤糸,这很重要,你要记着这个梦,这或许是个预示。”张若菡坚持道。

“预示?莲婢,我不知道你还会做预知梦。”沈绥奇道。

“我儿时就做过不止一次的预知梦,只是我从不与外人提。赤糸……你们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也做了个极其恐怖的怪梦,只是具体的内容不记得了。我睡眠向来浅,几乎不会做梦。一旦做这种令我印象深刻的梦,就代表会生什么事。你们家出事时是的,我母亲去世时是的,卯卯的母亲出事时也是的。”张若菡解释道。

“好,我会记着的,一定不忘,你放心。”沈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