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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南天,打算住多久?”难得回来趟,需趁时日多相处会儿,圣尊默默想着。

黎初有一瞬恍惚:前世今生,每次她远行归家,家人好像都会问她这样一句话。

她眨眨眼,晃掉眼前不存在的前世亲人面容:“还没定,得看我跟你们的商议进程。”

“无论如何,你至少都得在南天待上半月。”圣尊突然正色道。

“为何?”黎初微微睁大眼,她爹已经很少用命令语气与她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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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世生父,身居高位,起初非常爱端身架,言行举止,可谓处处都为黎初所厌烦,故她自小便与母亲亲近,对这位父亲,一向是可躲便躲,能糊弄就糊弄。这位便宜老爹自然能感受到孩子的区别对待,也拉低身段哄过她,无奈此举蒙不过一个成年人的心智,黎初照旧不买账,久而久之圣尊有点心灰意冷。

有次装睡她不小心听到圣尊对尊后小声抱怨:“为何两个孩子都不与我亲近?深儿就算了,他生性自由,我尽逼他学些不喜欢的,他心里有怨我理解。可初儿好像自出生起,就不喜欢我触碰,再大点,干脆就避着我了。”

当时听到这些,黎初就觉得,若圣尊不改改他的爹味女德管教方式,他们的父女关系这辈子就甭想好了。至于不喜欢被他碰,哪个成年人会喜欢被人当小孩一样抱,尤其还是个成年异性。

父女关系的转机出现在黎初长大后,由一开始的避让直接跨到了争锋相对。

小时候人“微”言轻,她无法为自己争取太多权益,大了后手上一旦有筹码,她就开始提要求:圣尊让她学古琴,她嫌太苦,琴弦割得手疼;圣尊让她学作画,她嫌老师教得不够具象,她不喜欢写意画;至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她倒是认真背了,不背,与人往来时会被视作白丁,可也只限于背,让她出口成章之类的,那是万万别想。

见此,南天圣尊痛心疾首:他培养才女的希望破灭了!

仅有的女儿,为何这般不学无术;而他唯一的儿子,只爱风花雪月,对政务避之不及。

抹了把泪后,圣尊选择接受现实。

不接受还能怎地,又不能把孩子塞回肚子里去。

但当心情跌到谷底时,往后不论发生什么,对他而言,却可都算得上是件好事。圣尊惊喜地发现:女儿不爱琴棋书画,对各方的利益关系却是洞若观火。他似如梦初醒,将自己关在书房大半日,仔细回想了一番,更加认定黎初与他的争锋相对,大多数时,都不是全然依着自己性子来的,她有自己的考量,也精准地抓住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