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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虽然在书房密室收着数量庞大的黄金,却依然坦坦荡荡的。所以我想这些金子的来源有根有据,应该也是官银的一部分。“顾长明站起身来,与孙友祥的目光对接。要真是孙友祥的私蓄,那么被盗以后,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可能找他过来帮忙的,“我只是想,这样数量的黄金,机关太弱,县衙里的人手也太单薄。一旦有人想要下手,简直轻而易举。”

戴果子指着空荡荡的密室,又指着顾长明,一个人过于吃惊的时候,往往会说不出来话来。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侃侃而谈,自己却是被摒弃在外,一肚子的问题又气又急的涌上来,全部卡在嗓子眼里,一点吐不出。

戴果子是孙友祥的至亲,连至亲都事先不知的真相,顾长明忽然觉得肩上的胆子有些重。他凭借压痕的轻重,大约估算了一下,密室中失窃的黄金足有五千两左右,随便拿到哪里都是一笔不小的款子。孙友祥无论是家底还是官职,手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笔钱。

“大人最后一次进密室是什么时候,又是几时现黄金被盗的?”顾长明更想问的是黄金来源,何人存放?看孙友祥的样子,暂时是不会如实告知了,还是先把黄金找到再说。

“昨晚我收到消息,相关人等会来把这笔金子提走。我还特意打开密室机关看了一眼,今天一早再过来时,已经失窃。”孙友祥不能形容瞬间那种天崩地裂的心情,“这笔钱,整个县衙里只有我知道,连果子都不曾告诉。机关虽然薄弱,却也隐秘。”

“更重要的是孙大人本身就是最好的掩饰。”顾长明做个手势,示意先从密室里出来,“当时选择把金子存放在孙大人这里,也是觉得这里安全。刚才大人说昨晚收到消息,不知是哪种消息?”

“书信,就放在这里。”孙友祥指了指书桌桌面,“上面有特有的联系花押火漆。”

“孙大人确定不是有人仿造?”顾长明本来想问他借那封书信一看,立时又明白过来。孙友祥做人这样小心翼翼,怎么会把这样的证据留下来,无论是撕毁还是焚烧,书信必然没有了。

“仿造?有人会仿造那样的书信?”孙友祥反应不过来,那火漆,那花押,明明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