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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呼吸到的空气都被她如数抽走,遏制,强烈的窒息感侵袭了我,犹如被一道水草缠绕,切割,没有血光却更痛。

巨痛和绝望的撞击之中,我已经放弃了挣扎,当一个女人被现实刺激伤害到极致,就会成为一个精神疯子,疯女人是谁也无法抵挡的,此时的严徽卿令我束手无策,她哪里是孱弱,她的力气大我数倍,困住我犹如一只老虎逗弄一只绵羊。

她不只是为了自己,她更为了腹中的骨肉,嫉妒和母爱是燃烧的烈火,可以摧毁焚化这世间的一切力量,她固执以为只要我不存在了,她和孩子就可以永远得到林维止,得到这个家庭,她忽略了天下女人都会忽略的事,丈夫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他可以和你委曲求全过日子,但他不会让你驻扎到他的心里,当他把你剔除替换了其他女人那一刻,男人的心门便对你永远上了锁,他会感激你的原谅,感激的你付出,但感激到死都不是爱情。

而那个你知道她存在,也正面交锋过,却怎么都没有办法让她彻底消失离去的女人,她藏在暗处,分食着你的丈夫,占据着他的心,一点点侵入你的家庭,当妻子和孩子都不能控制丈夫忠贞于家庭和生活的心,就证明那个诱惑着他的女人,超越了夫妻情分和骨肉亲情。

我不想做毁灭别人的女人,尤其当严徽卿有了孩子,我知道争斗是成人世界的东西,而不能委屈无辜幼子,我强迫自己记住一个念头,不要去实质破坏严徽卿的婚姻,他永远是林维止的妻子,我绝不索取那个位置。

可她不相信我,正如换做我,也不会相信她。

有一滴十分冰冷的液体划过眼角,坠落在她的手背和衣袂,她被我毫无温度的泪水冰得一抖,手下意识松了松。

忽然闯入的空气与温度,减少的压迫和倾轧,仿佛一把倏而燃烧起来的火,唤醒了我强烈的求生欲,我趁她疲惫失神的霎那,反手将她狠狠一推,她随着我的冲击力朝后跌撞过去,而我与此同时冲向了对面的花圃,直接扑向地面,逃离了那个可以使我粉身碎骨的高坡。

风越刮越烈,底下的人围堵得水泄不通,已经有消防气垫对准了我刚才的位置,用大喇叭呼唤让轻声的人下去,他们距离太远根本不知道并不是有人轻声,而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控制,试图推下去,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两个女子在纠缠,其中一个想要跳下,另一个死死拉扯住,试图救她,在挣扎和撕扯间,一起跌向了露台的深处。

原本到这里所有荒唐戛然而止,可底下的惊叫吓住了严徽卿,她脸色灰白,伸展着双臂摇摇晃晃,原本已经退向了我这方,可又不知怎么,忽然身体失去了平衡,朝前倾倒,在霎那间她径直扑向了栅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