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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冷笑,“你我也多少信佛,这不仅仅是让逝者瞑目的功德,更关乎你在官场的威仪。仕途很多人都知道我与徽卿投缘,我膝下没有女儿,认了她享受天伦,她现在死得不明不白,案子无人过问,就草草烧了下葬,林维止也没有追究,似乎还很包庇那个女人。算来算去在深城只有我们何家与徽卿沾亲带故,你不闻不问不打紧,底下人做事也不上心,你颜面何存?你还没有正式退休,后生晚辈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以后何家失去了你在官场的庇荫,三个儿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番话踩在了何政委的心尖上,他这辈子最重视权力和威仪,他不贪色,只爱钱和权,权的拥有意味着钱的手到擒来,正因为他太清楚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且能抹杀和改变一切的至高无上的东西,才会如此看重,如此割舍不下。

亵渎他的权势就是对他的侮辱,谁也不允许。

他走到玄关让保姆伺候他更衣,他穿戴整齐后转过身对坐在沙上一脸期待的何夫人说,“我亲自去一趟省公安厅,一定要找温兆腾要个说法,他用职权压住一个案子不办,对徽卿确实很不公平,再说这个女人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竟然藐视王法也要力保她,如果私下不简单,他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何夫人起身将何政委送出别墅,“温兆腾处处与你为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很明显他知道我们何家的事,如果可以切断他在仕途的路,能不留就不留,否则你退下后他一定会从三个儿子身上下手。毕竟他的职位太高,三个儿子难以抗衡。”

何政委面色阴沉说知道了,他从别墅出来,吩咐司机开车去省公安厅。

温兆腾刚结束了一个省厅大会,在会议上一些不明情况的下属针对严徽卿这件疑点重重的悬案进行了商讨和分析,要求省厅办事处主任下命令到深城市局给予一个说法,因为各方势力都在施压,严徽卿并不是一个背景简单的女人,省厅在这个案子上受到的胁迫太多。

办事处主任很清楚是谁在力保嫌疑人,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位的温兆腾,不敢出声言语,温兆腾理了理警帽,二话不说扬长而去。

他回到办公室一眼看到坐在沙上等候自己的何政委,脸色顿时一沉,他转身质问刑警怎么让人擅自进入他的办公场所,丢了东西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