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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这样的大阵,于融天山早已融为一体,一草一木皆如它肤,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能够觉的。

它一路将影像移入顼婳房中。

顼婳却还没有睡,看清她房内状况,天衢愣住。

房里没有点灯,黑暗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单衣,整个人坐在锦榻之下的踏步上,长全部汗湿,紧紧贴在颈项。她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双手抱膝,不肯抬头,也不肯出任何声响。

只一双手互相交握,指甲刮得指间血肉模糊。

这是?

天衢子细观她,最后道:“连衡。”

连衡早已贴近顼婳,将她的症状与心跳、脉博收集完毕,随后道:“掌院,女宾身体不适,是否为她延医?”

天衢子摇头,阴阳院本就是杂家,医道他也略通。他看了一眼连衡呈现在眼前的初诊记录,说了声销毁。

连衡一愣,却还是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