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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的话术十分微妙。既然是组织处理,那就等同于,已经承认荆建干部的身份。无非是金部长要走程序,尊重县委的决策。要不然,处理一个平头百姓?来几个警察就够了,需要动用到组织吗?

……

魏颖芝其实已经怕得要命,就想尽快离开这块“恐怖之地”。然而荆建却不紧不慢,他捡起地上的军帽拍了拍,戴到头上,又上下整理一番,直到对自己的“军容”满意,才踏着大步离开。

其实荆建此时的模样已经万分狼狈,上衣领口已经撕烂,身上还挂着几个脚印,满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眉角还淌着鲜血。可是他却宛如刚打了胜仗,在暖风微微中,挺起胸,高昂着头,脸带微笑往家里走。

紧跟其后的魏颖芝是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委屈,她鼻子一酸,再次哭哭啼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踩着小步,跟随着荆建一路,仿佛像是跟随着“负心郎”,饱受委屈的小媳妇。而这样的组合,就频频引得路人侧目。然而在这个时候,一个是不屑一顾,一个是整颗心全挂在前面那男人身上,他们根本就顾不得外界的目光……

刚进院子门口,李大妈就及时出现。看着俩人的模样,她立刻大呼小叫:“诶呦,怎么成这模样?被打了这是?……”

没工夫理会李大妈,荆建向李大妈客气的点点头,而魏颖芝拉扯着荆建进了自己的屋,关上屋门。留下那满脸疑惑的李大妈在原地张望……

进了屋里,二话不说,荆建就被强按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魏颖芝犹如慌乱的小鹿般,在满屋子乱窜,荆建笑着站起,走两步,取了架子上的脸盆,想要去打水擦把脸。

魏颖芝却像是吞了火药般,对荆建柳眉横竖,她一把夺过脸盆,气急败坏地又把荆建推到椅子上,已经双眼通红,取过自己的毛巾,又拿起暖瓶往脸盆中开始倒水:“你是怎么答应的?就不能忍忍?你知道吗?就为出口气,你差点儿不能高考,失去干部资格,完全没了前途。你知道吗?知道吗?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