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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肯定知道这是人贩子拐卖师长的孙子, 所以故意碰瓷!][对对对,你们看她的手紧紧地扣着对方,还死死不丢手, 还有她紧缩的瞳孔,一张一合的唇,似乎在说你休想跑, 把你抓起来!!!][这个碰瓷我反手就是一百个赞!]姜舒兰,“???”人贩子?这看起来老实憨厚的满脸雀斑的妇人是人贩子?还拐卖的是师长的孙子?还有!她抓住对方的手, 是因为在抓人贩子?她怎么不知道!她明明就是只是单纯地打算跟对方道歉而已。眼见着自己手被姜舒兰抓着。头上包着碎花头巾雀斑的妇人, 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着急怕被发现怀里孩子的异样。她便想要挣开姜舒兰的手, “同志,我都说了不用道歉了,我要带我孩子去找我男人,你快让开!”得知对方是人贩子的时候, 姜舒兰哪里还会放对方走啊!她余光扫着周围的一切,死死地拉着妇人的手,就是不松开。另外一只手,还不忘去查看对方胳膊,低道,“我娘教过我, 做错事要道歉, 你要接受了我道歉,我才能让你走。”姜舒兰不松手,还拦着了去路,一副乡下出来没见识的模样。这让那妇人有些着急, 这哪里来漂亮村姑愣头青, 怎么就说不听!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下去。弹幕再次响起。[好着急, 舒舒怎么不叫人?叫列车员啊,分分钟把这可恶的人贩子抓起来!][着急也没用,舒舒是因为知道对方有同伙,所以她才不敢喊人出声吧?毕竟一旦惊动了面前这个女人贩子,那散落在其他车厢坐着的人贩子和孩子怕是要溜走了。][所以?舒舒是为了不惊动其他人贩子,才故意这般装傻和对方碰瓷吗?][十有八九!][突然觉得舒舒好聪明哦,应急反应能力也快,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我肯定慌儿的不行,大吼大叫地喊人了!][ 1,我也是,我肯定会扯嗓子喊!]姜舒兰,“?”这妇人还有同伙!就很震惊!正当姜舒兰在找借口,怎么把面前这妇人合理,并且不惊动对方留下来的时候。弹幕再次响起了。[我是学法律的,我有个小想法,可以完美的解决目前这个问题。][楼上法制咖,快说!!][我们老师讲过,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利用自己手里周边的东西,舒舒刚不是接了一壶滚烫的热水吗?还把热水泼对方身上,这不就有了赔礼道歉?而且还是正大光明,让对方跟着自己离开去换衣服的借口?再说了,车子晃动间泼上去,这是意外吧?滚烫热水烫身上有伤口,会很疼吧?是不是要谈赔偿?这赔偿一谈,不就蹲大牢啦?][卧槽,这个借口简直就是完美,连环杀!]姜舒兰看完弹幕,眼角眉梢都跟着一喜。这弹幕真是来的太及时了!她照着对方这个方法,将小铁蛋儿拉到身

后,就那一秒的时间。两人培养的默契,让小铁蛋儿下意识躲到姜舒兰身后。在车子晃动的时候,姜舒兰整个人都跟着摇晃起来。手里的水壶倾泻,松掉的水壶盖子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而水壶中的热水,倾洒出来的片刻。完美的避开了妇人怀里的孩子,刚好全部泼在对方左胳膊上。刚刚烧的热水,可是快一百摄氏度。饶是这妇人穿着厚棉衣,也不由得烫的倒吸一口气,疼的抽气,骂骂咧咧,“你怎么回事?”这一次的泼水,对方没打算再次着急离开了,而是打算留下来和姜舒兰掰扯。姜舒兰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此刻弹幕一阵。[卧槽!卧槽!卧槽!][法制咖牛皮,一下子预判了舒舒的预判,牛皮!][我这是在追电视剧吗?不,我这是在追弹幕!]姜舒兰这会顾不上弹幕在发些什么,她注意到这么大的动静,妇人怀里的孩子,竟然还是没出声或者是哭泣。这不科学!姜舒兰心里不由得沉了沉,一脸歉意,拉着对方赔不是,“同志,实在是抱歉,刚刚车子晃了下,我没拿好水壶,不小心泼到你了。”她觊着对方的脸色,极为愧疚道,“你看这样行吗?你这棉衣怕是穿不成了,我有一件新棉衣赔给你,那是我娘给我做的用新棉花做的袄子,我还一次没穿过。”语气质朴,带着几分乡下人真诚的愧疚。那包着头巾雀斑妇人身上的棉衣,是临时到东省出货才买的,但是舍不得钱,买了一件芦花棉衣,冻死个人了。听到姜舒兰这话,顿时有些意动,但是想了想怀里抱着的孩子,怕姜舒兰发现了异样。想着算了,货要紧。这次去东省出货,对方放了他们鸽子,他们急着带着货去下一个地方好找买家。当妇人要拒绝的时候。姜舒兰一脸感激,声音软绵,“大姐,我知道你心肠好,不和我计较,但是我们都是带孩子出远门,我知道带孩子的难,吓到了你,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我在棉衣的基础上,在赔你五块钱?”这条件实在是给的丰厚。不止是赔棉衣,还在赔五块钱。饶是这妇人都有些愣神,她有些犹豫不定。她跑这一趟,也才赚多少?旁边的小铁蛋儿一直都觉得老姑奇怪,他紧紧地牵着姜舒兰的手。在听到这话后,不由得朝着那个妇人小声道,“我爸爸给我妈妈很多钱的,上次她撞到一个老人,也赔了人家十块钱呢!”这话,一落姜舒兰都不由得悄悄地给了小铁蛋儿一个赞赏的眼神。谁会想到小孩子会作证撒谎呢?而且会这般聪明的。原来,这就是个乡下的土财主家的傻大姐。这让那包着头巾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神色放轻松了几分,眼神看向小铁蛋儿,透着几分打量,“这是你孩子?”孩子有些黑,还病歪歪的,一看就卖相不好。不过,姜舒兰提的条件,她有些意动的,

她从南方来的北方,身上棉衣也确实不暖和,而且去一趟还有五块钱赚。这是哪里都找不到的好事。至于,姜舒兰是公安?这雀斑妇人没想过,无他,姜舒兰长的实在是太过人畜无害了。一看就是软绵绵的好拿捏,公安可不是这种性格,哪个公安不是雷厉风行的?姜舒兰轻轻地点头,抹泪,“是呢,我在家老是和婆婆吵架,我男人心疼我把我和孩子一起接到他上班的地方。”这话,倒是平添了几分真实性。哪个媳妇不和婆婆怄气的?不过这小媳妇长的这般俊,难怪男人会回来接她去上班的单位。于是,包着头巾雀斑妇人最后一丝怀疑也没了,她换了一只手抱孩子,把左胳膊递出去,语气挑剔了几分。“我这胳膊是烫伤了的,五块钱肯定拿不住,连医药费都不够。”姜舒兰为难,她咬着唇,“大姐,我不挣钱,我男人嫌我手大,这才回来把家里的工资都没收了,所以,我最多就是做五块钱的主,这样你跟我去我男人那——”见对方警惕,姜舒兰低头害羞,脸上染上一抹红霞,“我男人什么都听我的。”言外之意,你想多要钱可以。那你要跟我一走,我去跟我男人吹枕头风。这让包着头巾的雀斑妇人瞥了一眼她,啧了一声,意味不明。“行了,你倒是命好!”包着头巾的雀斑妇人,“带路吧,你们在哪个车厢?”这小媳妇还领着一个孩子,她倒是不怕对方翻出浪来。而且,对方口音带着一股东北味,一看就是地道的东北人,倒不像是骗她。姜舒兰牵着小铁蛋儿,低低地嗯了一声,“在12车厢呢!”包着头巾雀斑妇人,抱着孩子的手一顿,“卧铺?”姜舒兰轻轻地嗯了一声,还未开口。小铁蛋儿就开口了,一脸天真,“对呀,是可以躺下睡觉的床哦,婶婶,我爸爸可厉害了,他会挣好多的钱,还会到处跑呢!”这下,雀斑妇人的警惕放松了几分,“小朋友,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呀?”她有亲和力,若是一般的小朋友会被她哄住。但是小铁蛋儿不一样,因为身体的原因加上成长环境,没有母亲被生产队的小朋友嘲笑。他自小就比别人成熟,所以,他不是很喜欢对方,“我不告诉你哦,你要是把我爸爸抢走了,给你孩子当爸爸怎么办?”顿了顿,一脸天真,“婶婶,你抱着的弟弟怎么不说话呀?你让他下来跟我玩嘛!”姜舒兰松下去的一口气,再次提了起来。旁边的雀斑妇人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这小媳妇家里条件还不错。不然也买不到卧铺票,更不会一撞人,张嘴就是赔五块钱。但是,随着小铁蛋儿那个问题后,她心里也跟着一凛,“弟弟睡着了,等他睡醒了在跟你玩。”接着,她一下子闭嘴了,似乎不在打算说任何话了。小铁蛋儿觉得她无趣,牵着姜舒兰的手抠了抠,姜舒兰和他

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便在前面安静地领路,穿过一个又一个车厢。姜舒兰留意到那个妇人和隔壁车厢的一个男人有过眼神对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特意记住了那个男人的长相。佯装不经意道,“大姐,这是你男人呀?”一脸雀斑的妇人顿时心里一惊,“是吧!”语气含糊。姜舒兰没在继续问下去了,她怕在问下去会打草惊蛇。在对方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到了他们的卧铺车厢门口的时候。小铁蛋儿骤然松开姜舒兰的手。一马当先像是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冲到了周中锋怀里,脆生生地喊,“爸,妈妈撞到人了,要赔钱,你快拿钱!”周中锋原本在和上铺的中年男人讨论小铁蛋儿的病情,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带着几分不解,小铁蛋儿从来都是问他喊姑父,问姜舒兰喊老姑,不会喊爸妈。除非——周中锋眉心一凛,把小铁蛋儿抱了起来,小铁蛋儿自觉的爬到了周中锋耳边,小声道,“坏蛋!”完全就是孩子跟父亲撒娇的模样。没人会怀疑。周中锋心里一凛,就见到姜舒兰领着一位,包着头巾满脸雀斑抱着孩子的中年妇人过来。“当家的,我刚在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泼着对方了,好像还烫到了孩子,需要给人家赔五块钱钱加一件你单独放在列车室的新棉衣。”姜舒兰声音柔柔的,但是孩子两个字,她咬着的极重。什么单独放在列车室的新棉衣?他放在列车室的是鸡笼。周中锋朝着姜舒兰微微点头,拉着她到了身旁,“没事,都交给我!”他注意到姜舒兰的脸色有些发白,手在发抖,示意她先坐下休息片刻。随即。周中锋将目光放在中年妇人身上片刻,目光微凝,最后落在她抱着的孩子身上。那包着头巾满脸雀斑的中年妇人也在看周中锋,好俊的男人,在听到那一句都交给我的时。不得不说,这中年妇人也酸了,她男人要是这般能立得住,她也不会出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了。妇人神色微敛住,紧紧抱着孩子,“这位同志,你媳妇烫着我了,你看看这钱要是少了,我怕是这事不好了。”这是在威胁。周中锋拧眉,“我媳妇烫你自然会赔偿。”不过,他话锋一转,“就是我媳妇说的那个棉衣,我们单独放在置物列车室了,你可能需要跟我一起过去一趟。”他们这个车厢人太多,舒兰又屡次提出,单独去放鸡笼的那个列车室。明显有问题。那满脸雀斑的妇人有些犹豫,“这、你床底下不是放的有行李吗?”旁边的上铺中年大叔跟着道,“他们是搬家,带了好多东西,我刚瞧着了,有大部分行李放在了单独的置物室!”“我也看到了。”“这漂亮小媳妇的男人单独去放了一趟!”这话都在给姜舒兰和周中锋的话添加了几分真实性。于是,先前还警惕的妇人也不由得放松了

几分,“那成吧,我跟你去,但是我要快些回去,我男人还等着我呢!”周中锋点头。趁着在前面带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姜舒兰,姜舒兰朝着她无声道,“人贩子!”是唇语,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周中锋却看懂了,那一瞬间他眉头微蹙,所有犯人里面,他们最讨厌的一个就是人贩子。每一个人人贩子都是丧尽天良。难为她和人贩子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还把人贩子单独带到他们车厢来,没让对方产生半点警惕。周中锋点了点头,便领着那妇人和孩子离开了。那妇人走到一半,突然道,“这位小媳妇,你不来吗?”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周中锋刚要开口。姜舒兰站起来,捏了捏他胳膊,低声道,“大姐,你还怕我男人骗你不成?算了,你既然不信我男人,我就跟你跑一趟!”话落,她便牵着小铁蛋儿的手一路跟了上去。她是不放心把小铁蛋儿一个人放在车厢的,谁知道这些人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贩子?一行人穿过车厢,一连着穿到了火车司机列车室去,妇人已经察觉不对了,她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想起来,我男人还找我有点事!”她转身就要离开。这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反悔的太突然了。比她更快的是周中锋,他直接伸出三接头皮鞋,拦着了对方的去路,妇人没看到一下子绊倒,在对方要摔倒的那一刻。周中锋眼疾手快,直接把孩子从她怀里抢了过来,递给姜舒兰。在妇人要尖叫的那一刻,他直接手起刀落,劈在了妇人的脖子上,这一劈,妇人眼冒金星,脑袋乱晃。有些迷。这一动静,顿时引起了列车员的注意,“怎么回事?”好在他们去的是最后一节车厢,这边都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在这里面休息。周中锋一手擒着对方的喉咙,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她是人贩子!”旁边的列车员顿时一惊,连忙拉上了车上临时的帘子,隔绝了外面人的目光。姜舒兰抱着孩子,迅速的打开棉被,看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发青的小孩儿,大约三岁左右,五官精致,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就是脸色已经发青了。姜舒兰懂一些救人药理,她忙把孩子放在椅子上,躺平了以后,抬手触了下孩子的鼻翼,还有呼吸,她稍稍松一口气。便用着指腹摁在小孩儿人中处,不敢太大力气,怕伤着孩子。但是这么一摁,到底是疼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有了这哭声,姜舒兰才松了一口气,朝着列车员道,“同志,这个孩子就是妇人拐来的,她一路上把孩子整个放在小被子里面,捂的严严实实的。”在这样下去,孩子会被捂窒息的。要是在晚一步,姜舒兰简直不敢想这个后果。旁边的列车员一听这话,顿时愤怒至极,上去就和周中锋一起,把先前那女拐子给制服,给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此

刻,女拐子已经清醒了。只是,她嘴里堵着有一块毛巾,她发出呜呜呜声,愤怒地瞪着姜舒兰。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娇娇弱弱的白白净净的小媳妇身上栽跟头!她更没想到,对方是怎么知道她是人贩子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把孩子露出来!“还看!”列车员反应过来,一脚踹在这女拐子的背上。尤是不解气,“你们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她也是当母亲的,工作还在列车上,每年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被拐的孩子。每一个被拐的孩子,背后都有几个破碎的家庭。女拐子被踹了个踉跄,她还是恨恨地瞪这姜舒兰,她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今儿的竟然栽在一个她看不起的小媳妇身上。她真是恨不得生吃姜舒兰的心思都有了。姜舒兰抱着孩子哄着,紧紧抿着唇,由着她看,她继续道,“这个女拐子有同伙,还不止一个!”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周中锋有些惊讶,但是想到姜舒兰这般千方百计的把人往列车室内领,定然有理由。原来竟然是这个。女拐子这会是真的要疯了,她没想到姜舒兰连这个也注意到了。“快交代,你同伙有几个,在哪里?”列车员压着她问。女拐子冷笑一声,朝着列车员呸了一口吐沫,“休想!”声音含糊不清。她是不会出卖同伙的。一旦出卖同伙,她在这一行在无立足之地。对方不配合。列车员们都着急起来,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下一站了。这个女人若是长时间不出现,定然会惊起其他同伙的。周中锋也微微蹙眉,“要不,从每一节车厢开始,一个个排查抱孩子的!”列车员摇头,“那些人贩子都精的很,一旦开始排查,他们立马听到风声,就会逃。”这一逃,车上乱了,不到下一个车站,他们就又可能跳车了。这一下子就陷入了两难的就警惕。姜舒兰突然道,“我知道,她同伙!”这话一说,女拐子也跟着愣了下,接着是讥诮地笑了笑。不可能,她刚就经过了两节车厢,最多也就是暴露,姜舒兰问她是不是她丈夫的那个老十一。其他人,她根本没和姜舒兰经过,姜舒兰更不可能知道。其实,姜舒兰也在犹豫,她要不要说,不说她可以保全自己,没人会怀疑她。但是车上十来个孩子可能就没了。因为,女拐子头顶正顶着弹幕。[我回来了,特意去查了下这个火车上有多少个人贩子,这一查还真不得了!][惊,同好奇,快说!][一车厢第七排抱着孩子的男的,三车厢第四排,一对两口子各自抱了一个孩子,七车厢第十二排,一个老太太抱着孩子,九车厢第八排,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这些孩子最后大半都没了,舒兰救下的那个孩子是来头最大的,也是最惨的一个。这孩子爷爷是师长,父母也极厉害,人贩子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