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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来,喝口浆水。”

赵阿花端着一个黑色的瓷碗,碗沿上全是豁口。

李若冰接了碗,找了个没有豁口的地方,“咕噜咕噜”一口气把一碗浆水都灌进了肚里。

“额”的一个反胃,一股恶臭的味道从嘴里喷出来。

人渴了喝浆水。这是李家村人在夏季用来消暑的土方法。功效还行,就是味道太难闻了。

“咋给我喝这个?”

李若冰强压着内心的不安质问他妈。

“儿子,浆水喝了好啊,等会你去上趟茅房拉上一泡,把肚里的脏东西拉出来,你就自在啊。”

原来她这是要给他涮肠子啊。

“额”李若冰又是一阵反胃,嘴里喷出一股酸臭味,恶心地想吐。

“要想吐就到地下来,不敢吐到炕上。”

赵阿花说着就要扶他下炕。

“不用。”

李若冰一把推开他妈的手,摸了下身下硬的咯人的土炕。心中是百般滋味,他竟然睡的是土炕,床单也是粗布单子。

为了再次确认事实,李若冰一脸茫然地问她:“妈,这是你织的?”

赵阿花咧了下嘴哭道:“这可咋整啊,儿子,你没事吧?连这都不知道了。咱家的床单不都是妈用织布机织的吗?都怪你那死鬼大大,早早地撇下我们娘三享福去了,呜呜……”

“我又没说啥?哭啥子嘛?”

见赵阿花的眼泪象倒竹豆子一样,怎么也刹不住闸,几根白发夹杂在黑发中特别的刺目,李若冰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