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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行,吹点儿风就没吐。”我回答。高雄惊讶地看着我,说凡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的人很少有不吐的,他当年都吐了。

我勉强挤出笑容:“我现在觉得比吐过还难受。”

高雄说:“不管怎么说,你这趟算没白来,那段视频足够你炫耀半年的。黑衣阿赞用婴尸油加持阴牌的场面,不是每个牌商都见识过。”我跟着点头,心里却说算了吧,我要是回国跟人推销佛牌,把这段视频给人看,人家就算没吓死也没吐,估计也得离我远远的不可,还敢买佛牌?

在木屋里过夜,睡到半夜我被渴醒,觉得浑身烫,一摸自己的额头都快熟了,抓起床边地板上那半瓶矿泉水全部喝光,迷迷糊糊地躺下。这觉睡得很难受,我以为自己了烧,不知不觉天亮,再摸脑门又好了,完全不热。跟着高雄开车回曼谷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那位阿赞拍师傅要把从乱葬岗捡来的死婴放在火上烤,还接油脂。高雄说:“尸油可是加持邪牌的最佳材料。”

“用尸、尸油加持佛牌?”我傻了眼。

高雄抽着雪茄,说:“阴物都可以用来当材料,泰国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很低,相当于中国解放前的偏远山区,所以有很多乱葬岗,基本都是家人去世又没钱下葬,于是只好扔到那里去。好的弄口简易棺材挖坑埋掉,穷到底的买不起棺材,就用席子卷上。更有的埋都懒得埋,直接往地上一放。不过就算埋,也是埋得很浅,没多久就会被野狗连棺材席子都扒出来。见过狗踢足球吗?”

“狗……踢足球?”我胆怯地问。

高雄说:“我以后有机会带你长长见识,那种乱葬岗在几十年前泰国还到处都是,现在已经少很多,但还是有,只是不太好遇。吞武里那边有片树林,里面就是,昨晚阿赞拍的助手就是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