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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秋冬更替,似乎一下子就结束了。

银古穿上了黑色的高领毛衣,用风衣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松阳也穿上了和服棉衣,两只手哆哆嗦嗦地缩在袖子里。被私塾的被炉温养了几年,居然变得这么不耐寒了。

绵孢子以接近自杀的方式,还原成了休眠状态,而且,已经成功地吐籽了。好在银古在对方借着风散播种子之前,把它们吐的籽——也就是那块绿泥——关进了瓶子里。

“绵孢子仍然有寿命,在远离人烟的深山,放进光脉流就好了。总不能让这个物种灭绝吧。”

但是现在天冷了,就没法整晚在山里露宿。两人只好沿路借宿,走走停停。放生绵孢子的事情,也只能推迟到春天再说。

绵孢子虽说变成一团绿泥模样,但是那泥上偶尔还会浮现出孩童的面孔,他们说话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插两句嘴。据银古说,可能是汲取新知识的渴望让它推迟了休眠时间,只要不把它放出来,就由它去了。

“我不喜欢你,我要松阳带着我。”

绵孢子还记着是谁杀过他,对呆在银古的大衣里这件事似乎很不满,从早到晚都嘚嘚叭叭这句话。平时走山路也就算了,投宿的时候如果被人听见,指不定会被指控拐卖小孩。

“我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