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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谁是你姐姐?万妼脸色一暗。这小阉驴好大的胆子,攀亲戚攀到她身上了。

郑大运闷低着头,暗暗为他的小心肝默哀。姚喜算是下等宫人,别说几位正经主子,就是刚进宫的淑人也轮不到姚喜伺候,所以才听不出太后娘娘的声音。

万妼本想命人把这三番两次冒犯她的小太监拖下去杖毙,听他说是有什么苦衷,又不禁好奇起来,想听听看这人要怎么为自己开脱。

姚喜明白,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全指着下面这番话了,她定了定神才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命硬,逮谁克谁。在家时克死了父母兄嫂,不得已被人伢子卖进宫做了太监,怕连累人连干爹也未曾认过,更不敢有在主子跟前伺候的念头。”

宫女在方才姚喜坐过的山石上铺上一个蒲团大的方形锦褥,万妼被人扶着悠然地坐下了。“这么说,哀家杀了你也算替世间除了个祸害,免得你再克死人不是?”她这是起了兴致,想陪这小太监好好玩玩,生杀大权在她手上,怎么玩死这小阉驴全看她的心情。

姚喜一听这话不祥啊!又听出这自称哀家的声音就是方才她错认成宫女的那个,想想自己竟敢称太后娘娘为姐姐,姚喜觉得自己死定了。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忍不住想再垂死挣扎一下,赶忙回话道:“虽说奴才命硬,但哪能硬得过皇上的冲天龙气?哪能硬得过娘娘的齐天之福?哪能硬得过我大兴的永世基业?奴才在宫中当差,日夜紧邻着太后娘娘和皇上,沾上的福气便是再烂的命也够改了。不过为怕万一,还是不敢往主子们跟前凑,怕教主子们染了奴才的晦气。”

“说完了?”万妼这话叫人听不出情绪。

姚喜不安地抬起了头,想看看太后娘娘的表情如何。她有没有说完,接下来还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全看太后娘娘的意思啊!

万妼就坐在姚喜正前方,姚喜一抬脸二人的视线就撞上了,视线相撞的一瞬间二人都有些诧异。万妼没想到一个小太监会生得如此好看。姚喜没想到太后娘娘会那样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