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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的目光漫不经心,就如一匹优雅的狼王,看着她慢慢步入了他的领地。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郎君玉带玄袍而坐,高挺的鼻梁一侧覆下一层的阴影。

堂内寂静,唯有女郎衣裙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危吟眉握紧酒壶,用力得指尖泛白。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走得异常漫长。

她款款压低身子,跪坐下来,裙裾便柔顺垂落,有一角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衣摆。

一股属于他身上的气息飘入她鼻端,疏离淡漠,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危吟眉低垂着头,看到他玄色华袍逶迤在桌案边,绣金线云纹华章,浮动着暗暗金光。

他年少时喜爱浅色的衣袍,如今却只着深色,身上断无半丝温和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成熟的深沉。

那搭在膝盖上的手,纤长有度,腕骨突出,血管清晰,左手指节正戴着一截银亮色的细环。

谢灼的手有一搭没一搭轻敲了桌案。

危吟眉太熟悉谢灼了,知晓他的所有习惯。

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一股难言的局促爬上危吟眉的心头,她如同走在悬崖边刀刃上的人。

“娘娘,酒盏给您。”

跟随在侧的安公公,接过她手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危吟眉缓缓直起腰身,素手握着酒盏。

她红唇微张唤道:“摄政王。”

声音袅袅柔柔,尾音上挑,就像是十根玉葱般的手轻轻挠在人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