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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害怕的由头,  循柔正大光明地跟在了他身边,有时是随行的小厮,有时是驾车的车夫,  有时又是护卫,充分发挥了她钻研许久的易容技能。

然而,  给李宴当小厮的时候,她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他身上,  弄脏了他干净整洁的衣衫。

他很有涵养,没跟她计较。

当车夫的时候,李宴要去检查圩岸,她自告奋勇去驾车,  握起缰绳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泥沟里,溅了他一身泥点子。

在她楚楚可怜的道歉中,他再次原谅了她,只是去巡视桥梁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让她驾车了。

循柔有点遗憾,  转头去给他当了带刀护卫,  她甚是威武地护在他面前,  时不时地亮一亮雪白锋利的刀锋。

“大人就收下吧,自己家种的,  不值什么钱,  这苹果水头足,  又脆又甜,  大人带回去尝尝。”

李宴侧了侧头,  看了眼在旁边舞刀弄枪的循柔,让长贵接过篮子,把钱付给村人。

他从篮子里拿起一个苹果递给了循柔。

循柔低头瞧了瞧,  她拔出刀,对准李宴的手,严肃地道:“大人拿好了。”

“……”

“大人!!”长贵长顺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吓地睁大眼睛,两人立马挡在了循柔和李宴中间。

循柔移开刀锋,解释道:“我在给大人切苹果。”

几次三番下来,长贵长顺对她的警惕心大大提升,生怕他们一个不注意,大人就被她祸祸了。

循柔忧伤地插好刀。

长贵长顺同时松了口气。

天气越来越冷,循柔不再跟着他外出,换上了新制的袄裙,烤着火炉取暖,手边搁一杯热茶,生活很是惬意。

自从她学了那本册子上的易容术,便是李宴也很久不曾见过她的真容,除去她在外面用的几张人·皮面具,她在府里也带着一张面具,这是循柔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身份,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寡妇。

还是多亏之前听那两个粗使婆子闲聊,给了她启发,既然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那她的身份来历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连其中的细枝末节都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填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