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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砍下的头当然不会凭空消失。

但如果是某种幻象呢?

伊泽尔可不觉得鲍恩的头是碰巧滚到了自己脚边。

那更像是某种启示、征兆、或者类似标记的东西。

“是在提醒今天午夜要上断头台的是我吗?”

“这的确算得上天大的‘运气’。”

一边自我吐槽,伊泽尔一边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虽然从未认为自身完美到老天垂青的地步,但黑发的旅行者同样不乐意莫名留下自己的某一部分在恩奇姆。

因此,在午夜的仪式开始之前,他必须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恩奇姆是一篇平平无奇的物语,那么诚实之城的处刑毫无疑问是其中最吸引人的起伏。这并非由于作者编写得多么精彩,而是在于它插入日常是那样得生硬突兀。仿佛恨不得杵到采风的旅行者眼前,开口对他说,快看看我吧,多奇怪呀。

如其所愿,伊泽尔在脑海中仔细对比起两场断头台上的处刑。他坚信,离开恩奇姆的办法也一定就在这里。

“刑具是一样的。”

“观众——观众都是恩奇姆的市民,是同一批。”

“时间——午夜与正午,白天的十二点与夜晚的十二点,一样又不一样,姑且算是对称。”

“那么审判——唔——认罪的布商付出了‘胃’,死里逃生;不认罪的鲍恩则被直接砍下了头,获得了死亡——所以我最好如实坦白……”

伊泽尔眼皮翕动。

“不对。”

“布商一开始不认罪的时候,确实差点被砍掉了头,这跟鲍恩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