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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秦玉暖的话满是嘲讽,“玉暖光明磊落,要认什么?大姐姐你但凭一张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的书信就想连带着听荷的死一起将那些脏水泼到玉暖身上吗?”

秦云妆被惹怒了,她的脸上露出一股侩子手才有的杀意和狰狞,厚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她内心那中想要把秦玉暖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好,三妹妹,那就别怪姐姐不给你机会,”秦云妆边说边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秦质手上,“父亲,请您过目,上次母亲说三妹妹偷偷出府的事您说是无凭无据,如今,这里不仅有了三妹妹的确偷走出府的证据,而且她还不知道和哪个来历不明的商人签订了契约,想要坐利分成,一个闺阁女儿家,竟然抛头露面与那些下贱的商人为伍做起了生意,听荷正是现了三妹妹藏在书架上的契约交给了我,第二天听荷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父亲,云妆不敢妄自揣测,还请父亲定夺。”

还说不敢妄自揣测,秦云妆寥寥几句话却句句都给秦玉暖判了罪,过往的秦云妆虽然善妒,也绝非良善,可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甚少有之,秦玉暖偏头看着站在秦云妆身后的窦青娥,懂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窦青娥啊窦青娥,如今是将秦云妆调教得越来越好了。

“有什么不敢妄自揣测的,”秦临风的调子带着些纨绔,不过字字都是护着自己的妹妹和母亲,“这事情太明显不过了,这个庶女见利起心,暗中和商人勾结牟利,却被院子里的丫鬟现了,所以干脆杀人灭口。”

“证据,大哥,我只要证据。”秦玉暖面带微笑看着秦临风。

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夹在秦质拇指与食指间的那薄薄的一厘信封上,一时间,秦质只觉得指尖愈炙热,可他的眼神,却愈的阴冷。

秦质捏着信封,朝着秦玉暖的方向看了许久,突然大手一挥,三两下就将信封拆散了,抖露出里头叠成四折的一臂宽的“契约”,突然,脸色一凝,仿佛一下被天地严寒极北之地的冰雪冻住了一样。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秦云妆原本信心满满的心突然揪紧了一样,莫名地觉得忐忑起来,尤其是当她看到秦玉暖那淡定仿若遗世独立的浅笑,心里头更是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