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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她笑得有些懵。季辞偏着头打量他,忽的伸手掠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头留长一点挺好看的,别听那个迟万生乱说。就是这个刘海,实在太丑了,该剪。”

她说:“你以为留长刘海,就能保护你的尊严了?其实你去求别人,别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你低声下气的样子。”

少年像是被刺了一下,瞳孔缩了起来。他又低下头,季辞看不见他的眼睛了。她于是低下~身,靠近他,在他那张弓一样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季辞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向后仰去,她抬起眼睛来看见他惶惑如惊弓之鸟的双目,心想,一个雏儿。她轻笑一声,又去吻他的唇,用她炽热的里唇去温暖他,更有技巧,更加的煽情而深刻。那孩子忽然明白过来,用力把她一推,眼睛里闪出怒火,快步走下山去。

季辞被推得一双手向后抵在母亲的坟墓上,在未干的水泥上摁出了两个倒着的手印。她回头看了一眼,“哟,留下证据了。”

她搓了搓手上湿漉漉的砂浆,收起笑容,无所谓地自言自语道:

“臭屁孩子,要打你,还不简单。”

……

季辞担心水泥没干,又有人过来破坏坟墓,于是一直在墓边守着。她到底不信什么鬼神,刚才虚惊一场之后,她反而更加无所畏惧。天将黑时,陈川打来电话,问她那两个泥瓦匠整得怎么样,她说手脚挺麻利的,砌得还行。陈川听见她四周风吹树摇哗啦啦的声音,问:“你在哪儿?”

季辞摸了把水泥,“还在龙山上,等水泥干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