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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某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庚明不无嘲讽。

商慈仗着点术数本领,在外头又是为王爷破煞又是参选国师,看似很风光,但在师父、师兄和小师兄面前,她永远是被挤兑的那一个。

商慈也不否认,她最擅长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前师兄就各种替她擦屁股善后,这次倒好,她将自己的命都丢了,她没有任何辩白的资格。

庚明的那桶清水,很快便黑如墨汁,商慈重新去井边打了桶,旋即站在桌上,举着鸡毛掸子去卷屋顶墙角的蛛网,不小心扫到横梁上的陈年灰尘,白毛状的尘粒簌簌往下落,商慈当下被呛得不轻,瓷白色的肌肤硬憋成了粉红色。

庚明闲在一旁叉腰看着这幅“美人除网图”,摇头啧啧道:“土萝卜变成了水仙花,看着还真不习惯呢……”

以前,面对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师妹,庚明使唤得得心应手,现在竟莫名萌生出一点罪恶感了。

果然,女人的容貌无论走到哪都是一大杀器啊,刚满十岁却自以为看遍尘间事的早熟少年在心中感慨。

庚明这看似夸奖的话,惹来商慈的一记气咻咻的白眼:“我原本的长相和现在差距有那么大。”

庚明俨然懒得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些想不通地皱眉问:“不过,师兄怎么会被苗疆人掳去?以师兄的能耐,不应该啊。”

商慈随口回道:“当时师兄正在开天眼的关键时期,毫无防备,才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