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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森到来时,楚娇正和我装饰着圣诞树。说是圣诞树其实只是一个松树的枝杈。此前两天我随俞先生在黄山,谈起要给一位美国朋友过圣诞,他便遣人砍下一柄一米长短的松枝给了我作圣诞树。

回到家中,德诚用小木条给松枝做了底座,我和楚娇用红纸按照中国窗花剪纸的法子,剪了星星。

“真是没想到,李先生你这里居然有圣诞树!”内森进来后兴奋地笑道。他看起来心情颇佳,还是穿着那件航空夹克。可能是外面风大,亚麻色的头蓬松着,颇有几分英气。

“楚娇你好!”他在昆明学了中文,这句话说得还有几分四川官话的味道,引得我和楚娇都笑了。

“内森哥,你还记得我?离上次见面都快三年了。”

内森突然收起了笑容,用手捋了捋散在额头上的几缕散,一本正经地用中文说道:“其实不记得了。你们中国人怎么说?噢,女大十八变不是吗?”

这话可说得楚娇有些不好意思,便绷起脸来,嗔怪道:“白莎姐之前还说你这人很绅士,怎么变得这么轻浮。你这样欺负人,下次见到白莎姐,我一定告你的状。”

内森不知楚娇是否真气,忙用手假意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便不做声了。我怕冷场,便叫了他在客厅的沙上坐下。德诚也知道了他的习惯,忙递上了烟。

“您要不再来点酒?”德诚关切地问道。

内森看看我,又看看在一旁仍面有愠色的楚娇,低声,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喝了!楚娇小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