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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这可有几年没见面了。您怎么到了成都?”

我本想避开,被庆哥一下认出来,倒是一时语塞。

他并没在意,接着言道:“我和小竺还念着那年在您家过年的事儿哪。”

听他话中并无芥蒂,我便也就放心答道:“真是的,又有好几年了。自从没了白莎的消息,你们也就没见了。其实我这次来成都一是看望我的学长陈寅恪先生。另外也是想找找白莎的消息。有人说在成都看到她,不知……”

我话尚未说完,庆哥便笑道:“李先生,她一切都好。我会转告她今天见到了您,她也一定会很高兴。您看这也是凑巧,今天我原本等一个朋友见面,可他大概是过不来了,您要有空,咱们找个茶馆,摆摆龙门阵如何?”

我自几年前便颇敬佩庆哥对时局的见识,这天时间闲暇,又得到白莎一切安好的消息,便乐得多摆一摆龙门阵。那个年月,聊不过几句自然是聊到时局之上。

“前些日子和内森聊天,谈到欧战,这一年是大有转机。太平洋方面美军也是颇有斩获。只是这中国的抗战,都已经是六年半了,却没有什么进展。”

“长夜总是要过去的。李先生不免太悲观了?”

我自嘲地笑道:“我这人便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有些悲观的。可怎么就看不出这仗是能赢还是不能赢?这出路在哪儿呢?”

“李先生,依我看,现在不是这仗能不能赢。赢是一定能赢的。问题是赢了以后会怎么样,而这又要看是怎么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