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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谢谢你吧,”他双手插在栗色的头里,半不情愿半玩世不恭地说道。

“我没做什么。”

“也对,”西蒙斯教授说道,“你的人设本来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英文中人设这个词我一知半解,但终究听得出来不是褒义,却一时语拙不知该怎么回嘴。

“算了,难为你也没什么意思,”他言语中露出些缓解的意思,“今晚舅公家那里不能去,咱们只能住他们市委招待所了。”

“我想还是留在这儿吧。你要是愿意等等,李先生他说不准晚上还会醒。昨天夜里,他醒了,又给我讲了不少。”

“住这儿?”他不解地反问道,“这儿加上你,要是再加上我,是三个男的,哦还有一位女士。你们宿舍也没这么挤吧。”

“大家在医院都是这样的,在中国是这样,”我的语调里也该是显出了不悦。

换在往日,我猜西蒙斯教授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可那刻他似乎对我有一点新生的尊重。

“艰苦的事我干过的比你多,”他侧转过身,幽幽地说道,“我呆在这儿有什么用。你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医院是医生和病人的事,家里人在这儿自己乱,也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