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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一点乐趣。

酒宴上每一个座位都有讲究,岑崟带她,堪堪坐在主位两翼。劝酒的主力是个精壮男人,三十来岁,能说会道。季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要叫他“徐哥”。徐哥坐在主座旁侧,季辞就知道,这人的酒,拒绝不得。

酒宴下半场,徐哥盯上了她。徐哥盯上她,意味着全场都盯上了她。季辞看了一眼岑崟,岑崟闲适地坐在她身边,眼睛中带着有深意的笑,却笑而不言,烟灰一点点地往他面前的半杯酒里面弹。

那意思就是:我不喝了,你自己来。

那一场酒喝得昏天暗地。季辞第一次碰上徐哥这种人,他是个退伍老兵,拿枪杀过歹徒的那种。过去她喝酒碰见的那些人,在徐哥面前算什么?徐哥是个硬汉,却丝毫没有柔情。她喝到后面撑不住,使出了各种赖酒的招数,明明全场的男人都看得笑逐颜开,徐哥却丝毫不为所动,铁板一块绷着脸,几乎是摁着她喝,一滴酒都不让她。

她在浓郁到臭的酒气和迷离烟雾中想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想看这些呢。

先把她这个女人捧到清高脱俗,再把她剥开,乱脚踩进谁都能唾上一口的污泥中去,从而完成征服的仪式。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真的是个尤物。

最后是岑崟带她回酒店。她真佩服自己,一直撑着没吐,身上衣服被酒和食物弄脏了,岑崟还带着她去了趟商场。她依稀记得是渌江市最高档的商场,岑崟揽着她进去,有专门的人出来接待。她不太清醒,衣服都是岑崟挑,挑好了让她穿给他看,最后拿了三四套衣服,一套价格上万,都是白色的。

所有的饮酒过量后遗症都在第二天早上爆出来,她叫了个120。挂水之后恢复了一些,十来个输液袋,她把墨菲滴管调到最大,赶在中午打车回了江城。

周五,陈公子大驾归来,白天和家人挨个儿见了个面,晚上就呼朋唤友一块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