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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肩挎着书包,透过雾气左右顾盼,被称作老叶的男人现了他,向他招手:

“希牧,过来。”

*

叶希牧坐在圆桌下,望着土鸡锅波动的雾气对面的父亲叶成林和袁叔,感觉恍若隔世。

昨天和今天有月考,也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全省范围的摸底考试,他没办法亲自去接父亲出来,所以找了之前和父亲关系最好的袁叔。袁叔是父亲做森林公安时候的同事,父亲跳了出来,袁叔仍在森林里晃悠着——他是个避世的性子,过去总是劝叶希牧“接受现实”。

叶希牧不知道季辞通过岑崟找了什么人,从他提出取保候审的申请到叶成林被放出来,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效率。

父亲出来之后理解给他打了电话,令他庆幸的是,三个多月的羁押,也没有把父亲关出什么精神上的病症,父亲只是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他早预料过会遇到这种事,当过兵的人,哪里会怕这种事情。但父亲向他道歉,说事情来得突然,没来得及安排好他。更未曾想到会被羁押这么久,而他竟然会不顾一切去想办法把自己救出来。

得知父亲出来,他考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脸上未笑,每一个写下的字母末梢都有轻微的扬起。

但每一分高兴之余,都伴随着一丝隐约的牵念。

“希牧这小子,长得可真快,这才几个月?已经长得和你差不多高了。”桌子小,袁叔一伸胳膊就拍到了叶希牧的肩膀,啧了两声,对叶成林说,“又高又帅,成绩又这么好,以后你挑媳妇都挑花眼。”又笑道,“可惜了,我家也是个小子,凑不成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