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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这次是给燕京学社的西蒙斯教授做助手,机会也难得。”我微微提高了声调,却也隐隐担心起来。

“那毕竟不是你的专业,”母亲叮嘱道,“我们也担心你什么都想学,反而耽误了。”

“西蒙斯教授可能会去四川。我都没去过老家。”我终于把实情道出。

“你还有乡情了?”父亲笑道,“人家说四川话你听不懂,那里条件也差,你不要搞个叶公好龙。”

“爸,我都二十了!”我提高了声调,“怎么连四川都不能去?”

北京那边,父母都没有说话,电话听筒中只有隐隐的嗡鸣声。换作往日,或许我也该就此缄默,可此时心中的话却是不吐不快。

“爷爷、奶奶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都去干革命了?”

“这些事你还不懂。”父亲的声音虽仍是平静,可内里却能听出强压的不悦。

“可是爸,你从来也不跟我说,让我怎么懂。”

又一阵沉默,“哎……”父亲叹了一声,“我们是管不到你了,可终归想让你好。好多我们经过的事,就是不想让你再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