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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诚走后,白莎接着和我闲谈,却又不时沉默,倒不比以往那般没得隔阂了。

“你准备在重庆长住吗?”我问道。

她轻轻地摇摇头,望着手中的茶杯:“也不一定。重庆说是战时陪都,但有办法的人想着跑去香港或是欧美,没办法的人也就混吃等死了。”

“这么悲观?”

“舅舅,你可能不太走动。其实重庆还不是最乱的。我到重庆前先到的武汉,更是什么都看到了。一边有人在组织抗战,一边不少国府的大员,其实也想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停战回南京了。唉,真不知道他们要是回去怎么面对南京几十万的冤魂。”

我长叹一声,却是不知如何回答。我想她说得也是不差,我自己怕是真的太闭塞了。

“我最近又看到了一些那边的报道。”她平静地说道,“就是延安那边。他们也派了人在武汉。开始时大家都很好奇,猜着他们不是怪物就是苦行僧。不过接触过的人说他们也是年轻人,接触起来很容易的。”

“你也和他们有接触?”我稍有不安地问道。

白莎没有直接答我,幽默地说道:“我很好奇,记者的天性吧。其实呢,舅舅,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爱。”

“可爱?”我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