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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楚娇小姐和内森先生又吵起来了。”

这事儿那些天已不是什么希奇,我便不在意地答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两个今天吵、明天好也是司空见惯的。他们年轻人的事,咱们几个老家伙儿就少掺和吧。”

“先生,今天可是不同,吵得好凶哦,又砸了东西。您还是去劝劝吧,我怕又像上回似的。”

我想着这难断的家务事,怕是躲不过要自己出头,虽是不愿,但也只能勉强行之。

刚进后院,便听着屋里传来楚娇的抽泣,隐隐约约还夹着内森的央求,和树上奋力争鸣的蝉交织在一起,引得人心一阵阵悸动。

内森先见我进得门,脸上一阵尴尬,垂头不语。楚娇轻轻叫了声舅舅,便也盯着地上摔成七八片的茶壶和茶碗,不吭气了。

我本是想来劝架,却如碰着一包软棉花,不知如何下手。左思右想,恐怕也只能以软对软,以沉默对沉默了。我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舅舅,您别管,”楚娇声音中带着怨气,“谁摔的让谁捡。”

她说这话时,我抬起头,看着内森的脸胀得通红,怕是心里被刺得难过。

“楚娇,”我加重了声音,“内森身子不方便,你总该体谅他一些。来,帮帮舅舅。”